贵州是个什么鬼地方?(贵州是个什么鬼地方)

作者:贵州酱酒文化传播中心 更新时间:2022-11-21 13:18 阅读:216

|贵州是个什么鬼地方?


申明:原创 二爷ALEX ,我作为200年前迁居到贵州遵义人,我为自己是贵州人感到骄傲,自豪,我觉得这篇文章的原创还不完全了解现在的贵州,现在已经翻天覆地的变化了!


如果说贵州是全中国最没有存在感的省份,恐怕连贵州人都没有意见。


我当年去北京读大学的时候,好几个同学问我,贵州是一个市吗?在哪儿啊?我只能故作潇洒的说,是个靠着四川和云南的大城市。


毋庸讳言,我是很有资格说贵州的。我们家祖上明朝洪武初年参军征伐云南,混了个“振威将军”,就作为军户留在了云南镇雄。到清朝乾隆初年,有一支再迁相邻的贵州毕节,成了贵州人。到我这里正好三百年,整整十代人。绝对的土生土长,每一根头发都散发着贵州海椒和折耳根的味道。


很少有人知道,贵州实际上并入中国实际行政区划的时间很短,它作为一个省级建制的出现,已经是明朝永乐年间。在中国随便拎一个其貌不扬的县城出来,建制历史可能都比贵州长。贵州的大部分历史,都是少数民族的历史,还不是什么好历史——留下的也就是“夜郎自大”和“黔驴技穷”这种爆棚的负能量。近代又留下“天无三日晴、地无三尺平、人无三分银”这种脍炙人口的调侃,总之都没啥好印象。


中国人喜欢讲“自古以来”,说实话,贵州自古以来就是少数民族的地盘,古代统称“诸苗”。但是他们的地位确实非常低——甚至得不到官方的承认。满清到民国都只认五族:汉、满、蒙、回、藏。


由于地处偏远、土地贫瘠、交通不便,贵州也就很不受中央朝廷的重视,历来都是羁縻政策,实际上大部分地方都是少数民族的土司管理。社会形态基本是奴隶制,生产力水平也极其落后。


乾隆年间修的第一版《毕节县志》就记载了当时的“彝族”内部的残酷奴隶制。“黑彝”作为统治阶层、“白彝”是奴隶,互不通婚。黑彝可以随意打骂甚至处死自己的奴隶,而奴隶从生到死皆受支配,子子孙孙、世世代代都是奴隶。


而苗族又在白彝之下,通常都居于人迹罕至的高山之巅,还要向黑彝进贡。所以民国时期著名的伯格理牧师来到贵州石门坎传教的时候,发现当地的苗民过着刀耕火种、结绳刻木的生活,跟原始社会区别不大。


贵州是个什么鬼地方?


贵州“海椒”


这种贫瘠、荒蛮之地,汉族怎么会来殖民呢?


这其实跟几样重要的农作物——海椒(辣椒)、包谷(玉米)、洋芋(土豆)明朝传入中国有关。众所周知贵州是典型的卡斯特地貌,土壤层特别薄,没有养分,还特别容易流失。汉族作为一个农耕起家的民族,是很难利用这种土地的。但是辣椒、玉米、土豆这几样对土壤要求极低、又还多产的农作物的引入,使得汉族的垦殖成为可能,所以从明朝开始,大批汉族开始流入贵州。


所以很多人以为贵州人喜欢吃辣、吃折耳根、吃土豆玉米是高原气候使然——那真不是,就这几样东西能够稳定出产,不吃它吃啥。这方水土就只能这样。久而久之,也就成型了独特的饮食风俗。比如贵州不产盐,需要从四川输入,但交通又不便,旧时缺盐成为普遍难题,所以必须用辣和酸这两种易于产生含盐化合物的食材来中和。


这种味觉形成习惯后,就越演越烈。形成了如今无辣不欢的饮食习惯。很多人都知道贵州辣酱代表——“老干妈”,但我从来不吃,因为那其实不是贵州味。而是迎合了大众口味的调料。四川人、湖南人甚至江西人吹嘘吃辣,但你只要见过贵州人那种纯粹的吃辣,其他的都要跪。我还记得母亲当年没有胃口的时候,直接抓一把朝天辣,往煤火里面一扔,烤干直接下饭……


当然,汉族的殖民过程不是和平的。中国人经常自诩和平的民族,那是吹牛逼。贵州本来就没几块平地,好的地方都给你占了,哪有什么和平,都是武力作为后盾打出来的。在这种驱赶下,诸如苗族这样在生态链最底层的民族,只能往更偏更远更难于生存的地方迁徙,社会形态难以发展也就可以理解了。


贵州是个什么鬼地方?



干、湿“蘸水”


我儿时听爷爷说过几个关于苗民的故事,十分心酸,距离现在也不过是七十年,由此也可以见当年贵州的贫困。


民国末年爷爷操办大伯婚事,请了几个苗民抬花轿。是时苗民不能与汉民同桌,吃饭的时候都是蹲在旁边。爷爷给了他们一碗肉,其中一个苗民舍不得吃,就将自己分到的几片肉包好,藏于衣服口袋,想带回家给自己的孩子吃。晚上睡觉,他们也不能入室,只能睡于牲畜圈之楼上。这个苗民一不小心,口袋里的肉掉到圈里,他极为不甘,大动干戈到处寻找。爷爷听到声音,问明原因,安慰他说,你不要找了,明天我给你割一块肉带走。至此方才作罢。


苗民由于居于高山苦寒之地,食盐之类的物品必须依靠和汉民之间的物物交换。但是由于语言不通和民族隔阂,他们对与汉民交往十分恐惧,并不直接进行交换。往往是赶集之时,把用于交换的粮食打包,放置于汉民必经的赶集路上。自己则躲在远处的林间。想要交换的汉民只要见苗民粮食,即可放下一块食盐,拿走粮食。待汉民走后,苗民才会从林间出来,拿走食盐。


这种交换完全是建立在良心交易的基础上。因为汉民所放食盐的多少,完全是随心所欲,并不一定跟粮食等价。如果有恶徒拿走粮食而不放食盐,这个苗民也毫无办法。好在实际上汉民往往都能恪守基本的交易道德。


当然,汉族不是俄罗斯那种强盗民族,本质上并不尚武。所以,除了殖民初期的战争,后来各民族之间基本上相安无事。但毋庸讳言民族歧视是有的。比如不通婚,我们家家谱三百年,没有一例异族通婚的例子。再比如贵州人骂人会用“苗子”“苗话”“苗食”等来形容野蛮粗鄙等。


很多中国人喜欢拿印第安人来说西方殖民史,你要知道自己民族的殖民史的话,你根本就不好意思说别人。


贵州是个什么鬼地方?


烤洋芋


1949之后,要求民族平等,部分苗民亦分到土地,得以从高山之巅搬至汉族聚居区。至此才真正实现汉苗杂居。家姐幼时体弱,有算命先生言,苗民生命力顽强,可拜苗民为干爹,可保平安。母亲遂带家姐拜一杨姓苗民。杨家大为感动,是时苗民普遍贫穷,但杨家为表喜庆,仍将自己的两只大鹅作为回礼。虽然是挣扎在穷困中的民族,但是人心之善,可见一斑。


事实上直到上世纪80年代,少数民族依然极为贫穷落后。家父曾经下乡驻点扶贫,很多苗民缺衣少食,男孩子赤身裸体,女孩亦衣不蔽体,甚至出现过一家人谁出门谁穿衣服的情况。父亲曾经带我一起去,由于苗民普遍不会汉语,甚至不认识钱币,很多苗民采集水果在路边卖,你给他钱,随便拿。让我想起爷爷讲的故事,感慨几十年竟然未变。


当然,现在好多了,这些故事可能都没人相信了。但事实上,汉族聚居的农村地区也是80年代末才全面通电、通水!村村通路也是近几年才实现的事。这不是传说。距离我出生地不过五公里的高山苗寨里有一棵1700多年的巨型银杏树,但是我直到前年才得见——因为那里才通车,还是危险的单行道。


现在大家来贵州旅游,看什么苗寨、彝寨之类的,觉得很漂亮。很难想到,当年他们是怎么迁徙到群山之中的——没有人喜欢生活在资源贫瘠的地方。


当然贫瘠是相对的,总体上各族都好不到那里去。整个贵州因为经济形态落后,在民国时期匪患严重。还有很多小军阀各自盘踞。最传奇的军阀是1926年成为省主席的周西城。这家伙出身行伍,兵油子一个,没有什么文化,当省主席的时候也才33岁。他任用官吏非常有特色,就是带着大家去城隍庙发毒誓。新官们为了表白自己的决心,往往毒誓发得特别重。没想到周西城是当真的。比如独山县(就是那个前不久贷款400亿出了名的小县)县长张五丰上任前发誓如果贪污就挨9枪而死,结果不久他因为贪污1000大洋出事,周西城就真的给了他9枪……


贵州人的风格就是这样——真诚的野蛮,跟哪儿都好像不搭。


因为长时间的闭塞,贵州人的特点,还在民风、民俗、服饰方面有所体现。既保留了中原汉族迁徙带来的诸多传统,也有很多受到周边少数民族影响形成的特点。比如我的爷爷这一辈,大多数人都穿一种明代汉人典型的青色长衫,头上还会包裹类似少数民族的帕布;又比如骁勇——穷山恶水,生存艰难就容易出彪悍的土匪和刁民。汉民普遍随身持刀,聚族而居,每个村寨皆有碉楼——就是今天在川西藏区才能看到的那种高大的碉楼;为了争取收入,种植鸦片也成为一个普遍参与的产业——你没有听错,民国时期贵州出产的鸦片,远远多于你在教科书上看到的“鸦片战争”;再比如山歌。汉民族并不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,但是贵州的汉民普遍会唱山歌,至今依然。这种传统不仅是闲时男女调情,在婚丧嫁娶中也必然出现,形成很多的极具地方特色的定例,目前因为缺乏传承,也面临失传的窘境。


贵州是个什么鬼地方?


街头山歌对唱


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故乡。我儿时其实并不喜欢故乡——因为闭塞,它给我的感觉确实很压抑,并不明快。我在读乾隆版《毕节县志》和光绪版家谱的时候,除了那些凄惨的故事,也希望能读到一些能让我觉得自豪的东西,有,但真的比较少。虽然这么个穷乡僻壤也奇迹般的出了很多的进士:比如贵州史上第一个进士——明朝的张谏,清代一门五进士的路元升,还有编撰《毕节县志》的周起滨、杨汝偕等。明清二代每一届进士全国都只有200多人,分配给贵州的名额还是全国最少。这么一个旧时人口长时间区区数千的边陲小城,能出这么多读书人,也很不容易。


而今中年回头,我对于故乡,又有别的体会——那就是,我不一定要为故乡骄傲,但故乡可以为我骄傲。它给我的记忆,早就成为血液的一个部分,永世的流传在体内。我是一个贵州人,这一点,永远也不会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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