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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好,我是雅愉品酒。
今天和撰稿人开选题会,中途看到了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,是讲“香烟”的,不知道为什么,总感觉其中有一种九十年代末香港杂志的感觉。于是我们每个人用了40分钟,用那篇文章的同种风格写下了七篇习作,写了七个不一样的事物,分别是:手表,奶茶,酒,手机壳,共享充电宝,眉笔,隐形眼镜。
这是第一篇,如果大家喜欢的话,我们之后会将其他的文章都发出来。
Goodnight.
酒是人类发展史中最伟大的发明,而这个发明流传最广的,是啤酒。
酒精进入大脑后,会让前额皮质放松下来,麻痹神经,丢掉条框,这使人变得更加像人本身,而不是被世俗规定应该成为的那种人。
所以即便它经常被人和「疯癫」联系起来,被打上各种带有恶意的标签,我也从未将它视作为魔鬼。
很多人在公众场合表达过,说自己讨厌喝酒,以及喝酒的人。
我心里冷笑一声,表示不屑。
太阳不能永远高高挂起,地球会枯。
琴弦不能永远崩在准音,久了会断。
人也不能永远保持清醒,迟早会疯。
他们总追求完美,却不曾想这种完美是否真实。
千篇一律的网红脸美吗?
不美,因为你知道那是虚伪的。
往往那些不完美的时刻,才是最美的韶光。
这是我坚信不疑的事情,也是我爱饮酒的借口。
喝啤酒追求爽感,不同的啤酒,爽感也不同。
在这件事上我很挑剔,也尝试过各种不同的啤酒,最喜欢1664的白啤,蓝色钴玻璃瓶,喝起来有淡淡的柑桔味。
白啤喝起来不容易醉,但很快能到微醺的处境。
就像是和暧昧的女生同处一室时的迷离感,能让人忘掉一且不悦。
广州的生活节奏很快,人也容易活得累,一到晚上,酒精的存在就显得更为必要。
夜店里,小酒吧里,大排档里。
我喜欢在微醺的时候,把手架在酒桌上,支撑着空白却又跳跃的脑袋,再用微微发热的眼睛观察各式各样的人和酒。
大学生们爱喝百威,在我看来有些幼稚,和两三年前的我一样。
百威,比起国产啤酒显得逼格要高一些,让他们在假装成为大人的同时,又能把自己和那些喝国产廉价啤酒的混得不好的大人区分开来。
但其实百威很难喝,工业气息太重,有时候喝起来还不如国产廉价啤酒,我不喜欢。
喝酒对他们而言,大多数时候是一种自证的行为。
小部分时候,则是借着各种忧愁,找到一个放纵自己的借口。
但事实上,他们自以为的忧愁,在毕业后的人看来,连屁都算不上。
中年人则更喜欢传统的国产啤酒,青岛燕京,雪花哈啤,每个人都有自己认准的一款啤酒,很难改变,也不想改变。
人到中年,对「改变」这件事是有抗拒的。
大多数人第一次喝酒时是有罪恶感的,酒被视为万恶之源,不健康,也容易让人惹事。
不过久而久之,这种罪恶感就消失了。
如果你也曾醉过,你应该能理解,比起喝酒的快乐,那点所谓的罪恶感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所以到最后,所有人喝酒的流程都变得一致——
先是心情不好,再让大脑麻痹,最后彻底忘掉(暂时)。
不过一到明天,因为醉酒带来的麻烦,可能会引发新的失意。
于是又来一次轮回。
先痛苦,再麻痹,最后在明天到来之前,成功逃避。
喝酒这两个字一摆出来,其实就已经足够堕落了,味道重,不健康,易失控,真要追究起来,能列出一万个有罪的点,罄竹难书。
但好处也只有一个,爽。
不过那就够了。
所以要是喝酒的时候,还得边握着酒杯,边找枸杞洋参,预约好明天的推拿按摩,找快乐的时候还得想这种快乐可能带来的危害,那还有有个屁意思。
不如早点回家睡觉。
正如在一场春梦结束之前,谁都不愿意被叫醒。
喝酒时处于微醺状态的整个逃避过程,也应该得到同理心的认可。
但真的很难。
人类有趋利避害的本能,但似乎谁都不愿意大方承认这种本能,并乐于封禁同类们的本能行为。
父母,老师,老板,恋人,都不允许你逃避,我们永远只能装作自己是阳光男孩,三好学生,积极员工和万能男友。
事实上,没有人能让本能消失,即便表面上被禁止,被囚禁在笼子里,它也会在里面蠢蠢欲动,时刻盯着管理员腰上别着的那把钥匙,期待放纵的时刻。
而酒精入喉的那一瞬,便是囚笼大开的时刻。
狮子逃出囚笼之后,是不会再回来的。
人被放出来之后的本能也一样,一旦陷进去,便习以为常,不会再有回头的机会。
所以要么一直假装阳光,要么彻底不要碰酒。
无数的酒瓶像无数无力的身躯,倒在楼梯间的角落里,无数正儿八经的东西匡匡锵锵被碰倒。
平日里端的越高,倒下来就越容易碎。
我想起了一路走来,无数人喝完酒之后的面红耳赤,胡言乱语,泪流满面,吐出来的都是阳光下不可露出的痛苦。
虽然每次喝醉之后,那些苦痛还是会在朋友圈暴露。
但无所谓,因为那一刻的我已经喝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