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与书法(酒与书法的诗句)

作者:阿斌 更新时间:2023-02-16 09:38 阅读:256

书法、绘画这两种艺术形式带有强烈的主观表现色彩,其意义存在于忘言之境,其结构、笔画只有在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意境中体会其味。在这种纯粹线条与结构美的自由氛围中,天然适合酒的意识的生存。书法、绘画又非常强调顿悟、灵感的作用,一幅书法或绘画作品,完全可以在直觉和灵感的作用下完成。因而,书法、绘画的创作与酒的关系更为密切。书画艺术大师们或因酒得力,妙笔生花,增添不少神韵;或借酒为题,巧构妙思,丰富作品意蕴;或在酒中觅到柳暗花明的崭新境界;或在酒中抓住那稍纵即逝的灵感火花。如同清人唐晏《饮酒芬诗》所写:


昌黎新饮酒,为文俟其醺。张侯籍酒力,草圣卓不群。古人所以饮,为屏世虑纷。酒为翰墨胆,力可夺三军。夫岂乐为此,故违沫浩文。


书法艺术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瑰宝,在东汉时期已发展成一门有很高审美价值的艺术,出现了一批书法艺术家,其中以隶书见长,被誉为“骨气洞达,爽爽有神”的蔡琶,就是一位大名鼎鼎的“醉龙”。虽然由于年代久远,我们已无从得知这位大书法家醉眼朦胧、却下笔传神的景象,但仅从“醉龙”的雅号中就完全可以猜想到他的书法与酒是有着不解之缘的。


东晋的王羲之素有“书圣”的赞誉。他最为后人称道的作品是《兰亭集序》.据文献记载,公元353年农历三月三日,王羲之与当时名士孙统、孙绰等41人到山阴之兰亭修楔。大家修楔完毕后,曲水流觞,饮酒赋诗。当时众人唱和诗集的序言——《兰亭集序》,王羲之酒酣之后,“挥毫利序,兴乐而书……’’遒媚劲健,绝代所无”。酒醒之后,“更书数十百本,终不及之”。在酒的帮助下使他写出了后世书法家所难以企求的艺术珍品,博得一代名君唐太宗李世民的异常珍爱,推为王书,终日把玩,死后又殉葬昭陵,可见其有振撼人心的艺术感染力。


以草书见长的两位大师张旭和怀素与酒的关系也极为密切。张旭号称“草圣”,唐文宗李昂把李白诗、裴旻剑舞和他的草书称为“三绝”.张旭生性嗜酒,得意之作多写于酒酣之后,“每大醉,呼叫狂走,乃下笔,或以头濡墨而书,既醒自视,以为神,不可复得也,也呼张其页(二者合一字)”。今天能见到的遗墨《古诗四帖》,结体茂密,笔劲墨重,粗细变化多而形象丰富,颇得横壮之力和毫逸之气。杜甫在《饮中八仙歌》中说:“张旭三杯草圣传,脱帽落顶王公前,挥毫落纸如云烟。”李颀《赠张旭》写道:“张公性嗜酒,豁达无所营。皓首穷草隶,时称太湖精。露顶据胡床,长叫三五声。兴来酒素壁,挥笔如流星。下舍风萧条,寒草满户庭。问家何所有?生事如浮萍。左手持蟹螯,右手执丹经。瞪目视霄汉,不知醉与醒.诸宾且方坐,旭日临东城。荷叶裹江鱼,白瓯贮香禾亢(二合一字)。微禄心不屑,放神于八绂(右边应改雄字左边部分)。”


怀素是一个和尚,但嗜酒如命,一日九醉,人称“醉僧”。每当酒酣兴发,遇寺壁庙墙,衣裳器皿,无不书写,自言“饮酒以养性,草书以畅志”。著名的《自叙帖》长达700余字,首尾贯通,体势飞动,显示了作者精湛的功力和创造性的品格。李白也曾给予热情洋滥的礼赞:“少年上人号怀素,草书天下称步。……吾师醉后倚胡床,须臾抹尽数千张。飘风骤雨惊飒飒,落花飞雪何茫茫!起来向壁不停手,一行数字大如斗.恍恍如闻神鬼惊,时时只见龙蛇走.左盘右蹙如惊电,状同楚汉相攻战。”


苏轼的书法与黄庭坚、米芾、蔡襄并称宋代四大家,其传世之作《洞庭春色赋》既有古搓怪石之形,又有大海风涛之气,其艺术风格的形成不无得力于酒的帮助。其诗朋书友黄庭坚曾讲:“东坡道人少时学《兰亭》,故其书姿媚似徐浩;至于酒酣放浪,意忘工拙时,字特瘦劲似柳诚悬。”苏轼把自己新建的堂房取名“醉墨”,可见其对酒的感情之深。


明代遗臣朱耷更是把酒当作不可或缺的伴侣,佳作每每出于醉酒之后。人们知道他有此习惯,为得其墨宝往往“置酒招之”,待其酒酣之后,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笔、墨、纸、砚让他挥毫,常常是“洋洋洒洒,数十幅立就”,倘不如此,“欲觅其片纸只字不可得,虽陈黄金百镒于前勿顾也”。


绘画艺术起源甚早,它十分重视艺术家人品的高雅,襟怀的超旷,尤其是对“神”和“气韵”的要求,显示了绘画艺术直觉顿悟,空灵澄澈的主观特性。显然,酒的境界有助于领会这种“神”和“气韵”,也有助于获取超越功名尘俗的品格。因而,在绘画这朵灿烂的艺术之花中,酒的作用不可淹没。


有“画圣”之称的盛唐画家吴道子,不到20岁已穷尽丹青之妙,所画道释人物,气势雄峻生动,线条遒劲圆润,衣服飘举,着色轻拂徽梁,自然超出缣素,同时兼善山水。但他无论画人物、山水均须仰仗酒力,“每一挥毫,必然酣饮”。


唐代另一位诗画皆擅的艺术家郑虔,以山水画见长,常在画上自题诗,诗书画皆妙,有“郑虔之绝”之称。他每次作画,都要先饮酒至酣,醉眼朦胧中往往精神亢奋,运笔如神。宋人郑刚中说他“酒酣意放,搜罗表象,驱入毫端,窥造化而见长性,虽片纸点墨,自然可喜”。


王洽欲作画,也须先喝个酒酣正浓,然后“以拨沉泼图障上,脚踏手扪,随其形象为山石、林泉、云霞,卷舒随意,倏若造化,不见墨污之迹”,都能自成一种意度。


自宋代以后,嗜酒的画家更多,画境酒意,相得益彰。李成作画须饮酒至酣后才落笔,往往烟云万状,栩栩如生。包鼎乃画虎名家,每每画虎前,都要先“洒扫一室,屏人声,塞门涂牖,穴屋取明,一饮斗酒”,然后一再模仿老虎的动作,体会老虎的神态,等感觉到悟出老虎的特性时,又“复饮一斗”,乘着酒兴,“取笔一扫尽意而去”。陈容以画龙见长,每次动笔前总要先饮酒至醉,让大脑高度兴奋,手舞之,足蹈之,再“信手涂抹,然后以笔成之”。所画之龙“或全体、或一臂、一首,隐约不可名状,曾不经意而皆入神妙”。范宽、郭忠恕、赵孟坚等山水画家都系“高阳酒徒”,大画家黄公望也是嗜酒如命。钱选被列为“呈兴八俊”,但他的创作均得力于酒之神助,号称“酒不醉,不能画”。


明代画家吴伟,工于人物、山水,是“江夏派”的创导者,他好“剧饮”。江南才子唐伯虎,才气过人,凡山水、人物、花卉、翎毛等无一不能,无一不精。他筑室桃花坞,日与人把盏对饮,饮到酣时便挥毫作画,皆入神品。


扬州八怪的代表人物郑板桥,诗、书、画俱佳,但性格孤傲,其字画“富商大贾虽饵以千金而不可得”。扬州一位盐商为求真迹,选择他出游必过的一片竹林中间,事先煮好狗肉,备下美酒。郑板桥兴高采烈大吃一通后,问诸多房舍何以无字画作装饰,盐商故意道:“这一带好象没有什么有名气的字画值得我挂,只听说郑板桥水平高,但我从未见过他的作品,未敢轻信他人之言。”郑板桥豪兴顿生,研墨挥毫,把盐商事先准备的纸张“一一挥毫竟尽”。后来好多人走此捷径,板桥明知其意,但敌不过酒的诱惑,心甘情愿地一次又一次“上当”。为此,他曾有诗自嘲道:“啬彼丰兹信不移,我于困顿已无辞。束狂人世犹嫌放,学拙论文尚厌奇。看月不妨人去尽,对花只恨酒来迟。笑他缣素求书辈,又要先生烂醉时。”


真不敢设想,如果没有酒的神助,祖国书画艺术长廊里要少去几多空灵、几多潇洒、几多千古不灭的神品、几多脍炙人口的佳作。在酒的帮助下,这些作品给人以一种特殊的感受,醉色满眼,酒气环绕,读者仿佛体会到那“别有天地非人间”的境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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