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“酒”文话

作者:醉爱琼浆 更新时间:2023-02-17 10:36 阅读:627

旧坊陈酿重看天,沽酒动墨有遗篇。


京烧老刀醇百里,闲话俗趣道千年。


瞜一眼题目一准儿有人会说:大白字,不是文话是文化。我真不是马虎,酒文化博大精深,咱不敢写不是?纵观几千年老祖宗的文化渊源,酿酒、吃酒,都有说辞;酒杯、酒具,都有规格;酒宴、酒令,都有讲头;酒名、酒源,都掖藏着历史典故。最最让人戳大拇指的是,古时的大诗人、大画家、大文豪,个个都跟“醉酒”有关联。这酒文化,深了去了!


京“酒”文话


说起京酒当推“二锅头”。到底谁是酿酒的源头?谁的酒传承了八百年?谁又是二锅头的宗师?咱没资格考证。细一琢磨,好像这就是种传播推介“酒文化”的一部分吧?


有的酒厂家绝:平了厂房楞挖掘出几百年前的酒窖来,好端端的窖里真有香喷喷儿陈酿。专家一论证,仪器一检验:好几百年啦!于是乎,文化附体,传说附身,价值翻身。接着就是紧着往“贡酒”那儿纂,没人敢说一个“不”字。——问谁瞅见过?


也有的酒厂凭幸运。本乡本土河水泉水好,酿酒作坊自然就可以星罗棋布。赶上谁家挖地三尺张罗盖房子,正好几铁锹下去,碰着了几个还冒着酒糟气味的旧酒坊,那算是时来运转。明清宫廷、民国民间的故事都能紧着往旧酒坊那块儿靠。一包装,遂成了恒古悠久的酒文化。广告上老玩命砸钱,说多了就当是真的。


再早儿,徘徊于街巷的酒味儿叫“老烧”,其实就是传统的用高粱米发酵酿制的烧酒。酒铺子高挂着酒幌子,进门一溜酒坛子,没准儿还有几条板凳子。有小酒,就有小菜,来来往往,卖苦力活的爷们儿就爱径直往里“钻”。有高级的地儿,谁又能去得起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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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句框外的话,我所知道的喝酒人未必在乎酒铺子有没小菜?他的想法简单:要一提子酒,搁碗里一扬脖儿,走人!没听说叫两小菜,规规矩矩坐板凳上慢慢咂摸。老邻居楚明他爸是个“跑”三轮出身:回回就这个样子。楚大爷的故事还多着呢!那都是楚明悄悄咬我耳根子说的。


楚大爷是全家顶梁柱,一家吃喝靠无冬历夏没白没黑地“跑”出来的。习惯腰里掖个酒壶,高兴啦兜里揣点儿炒黄豆、生花生;再不济了,几瓣蒜、半截葱也能打发。按大爷理论:这酒就是干活的精气神儿。再累,酒一进肚立马来了情绪。尤其寒冬腊月,指着喝酒驱寒呢!碰着今儿活计多,酒壶空了,怎么也得找小酒馆或者小卖铺填满喽。


楚明还跟我提过,他爸也有喝多了误事儿的时候。一次小半夜了又赶上大雪天儿,大爷收摊子要往家撩丫子。小铺子里喝美了晃晃悠悠,门外俩小子要车,急着要往崇文门外赶。不走吧,又不合适;走吧,自个儿晕乎。两小子事儿急,楚大爷充能,蹬起来就走。没成想,没蹬多远儿,车翻了。自个儿鼻青脸肿不说,赶紧带人看病疗伤,当月算是一个大仔儿没挣,这人家儿还不依不饶那!“您也是喝酒误事不是”?打那起,尽管大爷一百个不乐意,大妈还是截了些“口粮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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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过来还说二锅头。老早儿就是这么个程序:把高粱蒸熟,冷却;酒麯捣碎,浸麯;与熟粮食搅和匀了,搁大缸里发酵。等十天半个月也许更长的时辰,就该出酒了。“去两边掐中间儿”,酒头留作它用,酒尾也撇下,当间儿的就是二锅头。看似简单,真要是操作起来也是麻烦的很。


好酒要看:酒麯成色,原本水质,发酵时间,出酒数量,保存年头。老酒坊也就蒙着来,由专门酿酒的师傅凭经验把关。现在科技了,保持规定的度数、保持规定的味道、保持规定的标准质量,还得拿数据说话。古人的信条:“黍稻必齐,曲蘖必实,湛炽必洁,陶瓷必良,火候必得,水泉必香”至今还是千真万确,经得住推敲。


应该说,二锅头的叫法是京城人特色。喝酒人就认它,也有一百条理由等着。“喝了二锅头,醉了不上头”,这是些酒腻子钟爱的强词夺理。“特麯大麯二麯总有怪味,没‘二逮子’来劲儿”,喝惯了一个味,产生了一种排斥心理,也没法儿说清。“这酒香润在唇齿间,没辣在嗓子眼,不噎人”,好喝二锅头的爷们儿,就这么执着、认死理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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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咱小时候,有大人的令儿,常去打酒。八分钱一两,竹提子当家。“慢提油,紧提酒”,成了卖酒的“潜规则”。那会儿家家过得紧吧,“柴米油盐酱醋茶”,甭说酒没啥地位,没钱的时候,茶都免喝。逢年过节,家里来客(qie)不得不提几两酒接待。


酒是招待客人必备之物,好像几千年都这礼节。“没酒不算席”,“没酒没话说”,“没酒不热情”,都这么口碑相传。好不容易过节来客,一准儿备酒。推杯论盏的功夫,是亲戚的走近乎了;半熏半醉的时候,哥们爷们都能不论了;兹要提办点儿啥事,“小菜一碟”!没见几面的朋友敢小胸脯一拍,满应满许。


那时的二锅头算是平民大众过节、过年的奢侈品。不贵的价格,也上不了大席面。绿瓶子、红商标,一直是酒友们聚会侃大山的心爱之物。“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”,酒与菜的搭配;话与酒的投机,遂成了一种难得的惬意。


“喝点儿猫尿,就爱胡咧咧”,当家的媳妇常常念秧子把自家爷们儿一顿臭骂。“今儿我喝多了,说什么谁也不在意”,趁着酒劲儿,没准儿就是一顿胡抡。“哥们儿看得起我,把这杯酒干喽,我把心窝子话掏出来”,这时候兴许晕乎把假话换成了真话,也没准儿就是假糊涂套对桌的“活思想”。


最不愿意瞅的就是撒酒疯,那是纯粹的不良习气。平常明里暗里斗心眼儿,凑一个酒桌上逗贫、逗咳嗽。说不好真醉假醉,借着酒精作用发飙。恼急喽,脸红脖子粗,脏言秽语;升级喽,拽碟子撂碗;再急喽,挽胳膊抻腿“咱外面单练”!瞅瞅,这酒闹得太出边儿没德行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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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锅头的名号算是改不了了。头几十年估计厂家觉得名字俗气,什么燕岭春、华表、华灯、北京大麯、通州老窖----,到眼目前儿了,还是二锅头吃香。别的,全都销声灭迹。


二锅头名号还在,酒文化也宣传的五花八门。如今,成了北京人待客的门面招牌。“爬长城、吃烤鸭、喝口二锅头”,成了一句旅游行业的口头禅。当然,二锅头的改头换面更是与时俱进。陈酿的、经典的;蓝花瓷、红花瓷;百年的、十年的,一应俱全中价格也随之飙升。绿瓶、铁盖、红商标,依然是寻常百姓最爱。偶尔玩次潇洒,经典一下蓝花瓷,兹当凑个热闹,也算不为过。


从古至今,心怀叵测的酒席也多了去了。三国时刘备曹操暗地里死掐,明面上也假装“煮酒论英雄”相互恭维。明明去了没好果子吃,“鸿门宴”的酒席,刘邦也得去喝。“舌战群儒”的酒桌上,诸葛亮没忘了举着酒杯将几位挑战的哥们儿侃晕喽。说起皇帝昏庸不爱理朝政,“酒池肉林”、“酒酿饭袋”、“花天酒地”,史书都这么狠狠地数落。一细想,怎么都跟酒宴有关?一句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,后人记住了杜大诗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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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统的古代文化离不开拿酒做引子,于是酒就附上了文化的标记。无酒不诗,醉酒填词,把盏低吟,斟酌狂草,放荡不羁,说得都是那些文人墨客“对酒当歌”的“光辉”形象。“诗以助兴,酒以壮胆,诗以解闷,酒以浇愁”,大概酒文化的真髓就这么解释。


有句俗语:“酒壮怂人胆”。不知当初武松打虎是不是靠酒劲儿撑着?如今,马路上的“酒驾”倒成了杀手。“我没事儿”,二彪子劲儿一上来,轻者骑桥撞电线杆子,重者活不到今儿的晚傍晌。没招谁惹谁的路人被“怂人酒胆”撞了,算是倒了八辈子邪霉!更可笑的还有:仗着酒精敢于交警比试比试。


议起酒文化,说起酒文话,没古代名角不行。倘若李白杜甫们活在今世,一定拿高薪游走于酒肆酒厂,把盏于大街小巷,广告效应的利润“嗖嗖”地往上蹿。酒商们靠着借着“诗圣”、“诗神”大做文章,挣得钵满盆溢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。“文话”——与经济与效益挂钩。


如今的酒文化延伸渗透到了叽里旮旯儿。好酒高档酒一定附有公关效用:喝酒的不买,送酒的不喝。送人好酒:十有八九隐含着意思,不是托人办事,就是想着提提官帽翅。签合同拿在酒桌上办:那体现的是亲切融合。花公款、搓大餐,必喝名酒,那是含着领导殷切关怀的一种气派。


权权交易,说不好拿酒作没作媒介?反正酒精劲儿上来,什么糊涂事儿,荒唐事儿,龌龊事儿都兴许做的出来。酒吧歌厅娱乐场所,灯红酒绿,红男绿女,不管是红酒白酒啤酒,路易十三还是威士忌,逢酒下肚,一喝多喽,没准儿性子绷不住就顾不上廉耻。一暧昧起来,难免出格,还有更“悲壮”的:明明酒量不大,真真地无私无畏“舍命陪君子”,酒桌上办公事儿喝成了“烈士”。


喝酒多是本钱,是块儿工作晋级的敲门砖。——谁信?我见过。一公司招销售人员,简历瞅过,面试。先问:“喝酒吗”?进一步:“能喝几两”?答:“半斤,刚刚起步。”好了,面试结束,就是你啦!挑一位秘书晋级秘书长,比一比酒量应该是一道必考的课目。其实,平日当头的心里明镜儿似的。不是传说,不是传奇,这是真事儿!


京“酒”文话


京酒文话,千姿百态。二锅头延续着展开着各式有兴趣的话题;二锅头书写着今天与未来城市发展的走向;二锅头已经深深融汇于京城人的味觉记忆中。至于曾经有的“北京红”,正因为度数没那么强势,价格没那么高昂,品质还未超越,传说也未必十分精彩,所以我的“文话”没列此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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